星空体育2012年前后,国内的二手衣服行业刚刚起步,“真正有能力完成回收、消毒、销售的公司可能只有几十家”。郭松和同学合伙创办了工厂,踩着三轮车走街串巷回收,也与全国各地的回收商合作。
成立公司的第一年,郭松和团队回收了2000吨二手衣服,通过阿里巴巴国际站销往海外市场星空体育平台。到2014年李文财加入团队时,他们每年能回收处理1万—2万吨衣服,“当时办公室里只有三五个人”。之后两年,公司发展迅速,团队也完整地建立起来。
整个旧衣回收体系分为回收端、处理端、销售端、再生产端,形成一个资源循环系统。国内的二手衣服相关企业,大多只涉及了其中一两个环节,而郭松和团队的目标是打通全链路。
中国的二手服装在国际市场上是后来者居上。据联合国官网贸易数据显示,2009年开始,才有中国的企业往国际市场出口二手衣服。2010年,“珠三角”出现了很多二手衣服的分拣、打包工厂。郭松和团队进入二手衣服行业,也正是这一年。
到2021年,非洲二手衣服进口额达18.4亿美元,其中来自中国的有6.24亿美元。只用了十年时间星空体育平台,中国的二手服装贸易便从零起步,超越了欧美国家在非洲几十年的积淀。
中国人口众多,服装样式丰富,潮流紧跟市场。欧美、日韩等国已发展至低欲望阶段,整体服装风格偏素。而中国人的衣服“够花”,更符合非洲消费者的喜好。
出乎李文财预料的是,中国人的衣服尺码,也更合适非洲人。“欧美人近些年肥胖人群增多,衣服尺码都太大,而非洲人看上去人高马大,但因为生活条件有限,普通民众的身材都很精瘦。”
其实,中国大部分二手衣服的零售价,并不比其他国家的价格低,“因为大家都喜欢,所以有溢价空间”。网上热议的“美团”“饿了么”“校服”在非洲二手服装市场的确存在,但并不如网友所说的“只要有中国字,非洲人就爱穿”,“是因为这类衣服耐磨,他们工作需要”。
新冠疫情爆发的那两年,中国的二手衣服在国际市场上增长非常迅速,郭松的公司也在那几年一跃成为国内最大的二手服装贸易企业。公司60%的二手衣服都出口到了非洲,“东南亚市场也非常大”,一些高端礼服、裙子等二手衣服,则销往了欧洲。
庞大的代理、分销、零售网络,加上为二手服装产业而生的清洗、缝纫、搬运等环节,为非洲人民带去了大量就业岗位。
但摆在郭松和团队面前的,仍然有很多问题。国内的二手服装市场发展迅速,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也随之出现。从整体来看,如今仍属于“行业乱象”的阶段。一个直观的表现便是,“二手衣服是没有标准的”。
格瑞哲的二手衣服会贴品牌标签,他们会将每一包衣服的价值,稳定在一定标准内,“比如一个大包里,既有价值高的衣服,也有平价衣服,但基本不会出现不能穿的衣服。”这就能保证,代理商拿到衣服后,经转手后能赚到钱,进而也能提升品牌在非洲的形象。
这两年,团队经常能在阿里巴巴国际站上接到慕名而来的订单星空体育平台,有人拿着他们的标签,找了很久才联系上他们。一个曾在广州帮格瑞哲做翻译的肯尼亚小伙子,在疫情期间回到非洲,成为格瑞哲在肯尼亚的代理商,靠倒卖二手衣服,小伙子两年后在肯尼亚盖了别墅。
实际上,做到标准化,是需要多付出大量成本的。郭松的公司为了“合规化”,运营成本比同行高出很多,但他们在公司管理流程上做了很多节省成本的尝试。他们也成了国内闲置纺织物资源处理行业标准的制定者。
但在利益面前,无序竞争占了上风,加上二手服装产业的附加值太低,利润微薄,供需关系处于比较混乱的状态,“每个环节的参与者,都在互相博弈”。
这也导致很多出口到国外的二手衣服质量参差不齐。“什么是七成新,什么是八成新,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定义。”李文财透露,大多公司只做部分品类,只参与某一个环节,出于利润考虑,这样没错,但从循环链条来看,又似乎不够。当行业发展成熟后,合规是必须要做到的,从长远来看,反而更有利于公司的发展。
对于每年都要出国考察的李文财来讲,看到来自中国的质量好、品质好的二手衣服穿在别人身上,才是让他最自豪的时刻。
对于目前非洲众多国家的人民而言,购买新衣往往被视为一种奢侈消费。而来自中国的二手服饰,因其价格亲民且款式新颖,极大地满足了他们对服饰日益增长的需求,成为了他们更为实际和受欢迎的选择。
二手服装之所以能够在非洲市场打开销路,形成一套完整且成熟的商业链条,不仅源于非洲市场对服饰的刚性需求,更得益于中非商人的密切合作与共同努力。特别是“一带一路”等政策的推动,国际间的交流与合作日益紧密,构建了稳固且友好的国际关系网络。非洲人民对印有中国标志的二手衣物的喜爱,正是中非两国经济文化交流与互通互鉴的生动体现。
在进入非洲市场之前,需要深入了解当地的市场需求、消费者喜好、价格敏感度以及贸易政策等。这有助于商家制定合理的出口策略。
建立稳固的二手服饰供应链是进入非洲市场的关键。可以通过与国内回收商、分拣中心以及非洲当地的进口商和代理商合作,确保二手服饰的质量和供应稳定性。